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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九沐被气笑：“如此说来，还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？”
裴水摸了摸鼻子，讪笑道：“他终归是因为帮我，才被古月玲儿缠上的，我不帮他这个忙的话，也太不厚道了。”
“不过很快，这件事就会结束了，我和他也两清了。”
裴水看到凤九沐冰仙似的盛世容颜，有回暖的迹象，她微微松了一口气，心中压着的大石头，渐渐的放下了。
赫连城这只妖孽忒不是个东西，她好心帮他，他却以此作为要挟的筹码。
要依裴水的脾气，她不会再去太子府了，但是颖儿和六夜还在那儿，她不能丢下她们不管的。
凤九沐没有再说话，仿佛长途奔波受了累，有些倦然的合上眼眸。
裴水猜不透他此刻的想发，看到他仙容略有苍白，一副疲倦的样子，她忽然心疼了，微微挪动身子，想要离开他的怀抱，让他好生休息。
细软的腰间倏然传来一道紧致的力量，将她美臀压了下去。
“别动。”
裴水抬头，看到凤九沐依然合着眼睛，冰冷的声音不容置喙。
裴水只得安静的坐在他怀中。
没过多久，马车停了下来。
大概是受到了凤九沐的感染，她在他怀中也泛起了瞌睡，直到青逸的声音响起，她才睁开朦胧的睡眼。
裴水的眼睛里有血丝，凤九沐黑眸中的血丝更多，像密密麻麻的红色蜘蛛网。
两人对视一眼，裴水被他眼中的红血丝吓到。
她很想问他，究竟多久没有好好的休息？才熬成这个模样？
话到嘴边，她没有问的出口。
他都是因为她，才如此的，裴水心中铺天盖地的愧疚袭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