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客户完全接受童模出镜，只是为免误会，建议童模不露脸。”阎立在笔记本上随手画了张简笔画，“像这种构图怎么样，小孩子只露后脑，夏莞露脸。”
主编一副“你懂不懂艺术”的错愕表情，瞪着阎立毫无美感可言的简笔画。
阎立脸上还挂着笑，语气冷下来。
“章主编，我知道事情比较麻烦，不过还请贵杂志理解一下我客户的立场，她现在委实不方便让两个孩子露面。做母亲的，都不希望孩子过早受到成人世界的评头论足。”
章主编嘴角浮现一个疑似轻蔑的假笑，意思大概是：现在想起保护孩子了，早几年不是想着打胎，孩子生下来送人吗？当完了bitch，现在立牌坊。
不过他很快摆出一副深思的正经表情，喃喃道：“这样啊……”
是抗拒的信号。阎立心头咯噔一下，就知道没那么容易。以前是各大杂志哄着明星上自己刊物，现在买方市场，奈何人家选择多呀，何苦用一个风险系数这么高，还不配合的过气女明星。
“别的我也不多说了。”阎立身体后倾了下，慢慢说道，“只一样，夏莞在韩国上《beauty》杂志封面，那一期的销量就破了他们十几年的销售记录。”
章主编的眼睛亮了，夏莞拍《beauty》韩国版封面上过热搜，他是知道的，只是没想到销量这么火。他有点质疑这个数字。
阎立何等敏觉，不等章主编开口，就解释说：“毕竟夏莞现在的身份有点尴尬，所以我们跟《beauty》那边协商过，销量暂时保密，他们也乐得闷声发大财。”
关于《beauty》韩国版的新一期销量，还是有风声投出去，所以这阵子过来邀封面的韩国杂志排排站，翘首等着夏莞临幸。
只是这种海外营销没必要做太多，一来，粉丝的热情会耗尽，不可能本本都买吧。
二来，首战告捷的成绩已经相当亮眼，接下里夏莞只会接一线的国际杂志，二三流的没有必要合作，合作了也是自降身价。
另外，《beauty》增加的销量主要是海外订购，可见夏莞的主场还是国内，她的国际影响力有限。
“啊，这……”早年留学英伦，西装三件套穿得笔挺，一副绅士做派的章主编端着肩膀犹疑不定，拿手帕拭了下鬓角的细汗。他既想要更多的筹码，又不想谈判崩掉。
“没关系，章主编。”阎立采取守势，“毕竟是个重大决策，贵杂志内部再商量商量也好……”
正说着，有电话进来，阎立道一声“不好意思”，接了起来。
“啊，Tina总编，太客气啦，不用不用，我自己过去就可以，不用派人来接……”
章主编的脸色阴晴变幻，等到阎立挂电话，他就迫不及待地问：“Tina总编，不会是《fashion》的Tina李吧？”
阎立微笑道：“是啊，章主编也认识Tina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