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未央宫的路上,江远道:“越王爷,人也给你看了,我们是不是要讨论一下正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关于解决提出抑制门阀的那个愣头青吗?”萧玉嗤之以鼻,道:“如果真是这样,你们的正事也不怎么重要。”

    “哦!”江远谨慎地扫视周围,见四下无人才道:“那照越王爷你的意思,现在什么事才算正事?”

    “这不明摆着嘛!”萧玉忽略他的戏谑的眼光,道:“先一步得到那个位置才是正事。”

    “越王爷,我知道你想早点抱得美人归,但是即便如此你也不能说这种没边没际的话。”江远谨慎地含糊其辞。

    幸好,此时二人已经回到萧玉府邸,他们一前一后进入书房后,拍上门,江远没了顾及,畅所欲言道:“咱们陛下没病没灾,文治武功无人能出左右,现在谋划这个位置不是上赶着找死吗?”

    “你放心,我父皇他马上就会被人诟病,我们现在只是提前做个准备而已。”萧玉敛眉道。

    上辈子,萧玉有胆子谋权篡位也是基于燕武帝后期执政荒庸无道,大兴土木劳民伤财不说,还长期不上早朝,致使大权旁落,待他执政者又卖官贩爵,惹得朝堂怨声载道,推翻他是顺应天意。

    而今,萧玉敏锐地嗅到了一个更绝佳的时机。

    他指出:“你应该也听到未央宫外那宫女的话了吧!”

    江远回想了下先前的未央宫之旅,过滤了一遍那帮太监和宫女的交谈后,恍然大悟。

    他指出:“你是说太医用来治你心头肉的那个偏方。”

    “没错,就是这个。”萧玉认可道。

    在江远看来,用满月婴孩眼睛入药如此荒诞的处方,燕武帝根本不会相信。

    他一口断定:“陛下不可能相信如此荒诞的处方的。”

    萧玉胸有成竹,“相信我,我父皇会信这个,而且还会付诸行动。”

    江远惊讶于他的确定,道:“好吧,即便真被你说中了,陛下信了这个方子,也付出了行动,但这对我们获得那个位置又有什么帮助?”

    “帮助吗?”萧玉残忍地笑了笑,道:“江右军,我记着你们江家上个月才添了口人。”

    江远腾得瞪圆眼睛,不敢置信地瞪着萧玉。

    他能感觉到萧玉生性薄凉,但他没想到竟然会薄凉至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