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日午后,镇子颇为热闹。

    任之初路过赌档又看到那个小神医摊子外是人来人往,好多人围在那里,人群中不住的拍手,时不时哈哈大笑,不知里面有何玄妙。

    他倒是想凑这个热闹,只是他提着食盒,万一被人不小心撞了,弄坏了里面的糕点那就不好了,于是他也只是在外面跟从人群出来的人打听。

    听人说里面那个摆摊的小神医有些真本事,镇子上几个乱了性情的疯子被家属五花大绑的带过来让他治,那神医的银针非常厉害,只不过在头顶上扎了几针,按摩了一会儿身体,那些疯子就好像定了心情,情绪也不激动了,博得人群一阵阵掌声和称赞。

    “真别小看他,要是他想弄,估计都能进太医院,可太深了!”路人对任之初解释道。

    任之初:“真有这么厉害?”

    “嗐,不信你要不自己去试试!”

    任之初撇了撇嘴,到底没有去钻人群,提好了食盒继续往学堂走,平常走的路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,他只好绕路走,又提着东西,他也不能又跑又跳,到学堂的时候时候已经迟了,弟子们都在学堂里自己看书,夫子也不在。

    他扫了一眼课堂,发现季伯常和冯子贤都不在其中。

    任之初就往后院走,打远就听到后院冯子贤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伯常,休息会吧。”任之初顿时就好了奇,提稳食盒,绕过廊下便看到了一袭雪白的身影。

    此白非彼白,乃白雪之白,此雪非彼雪,乃晶莹之汗滴。

    他咽了咽口水,不怪他多想,是因为季伯常赤裸着上身,正在做他的活,劈着他的柴。古有嵇康脱衣打铁,今有季伯常裸身砍柴,好一出美妙光景。

    深衣也从肩上脱下,两只袖子系在腰间,赤裸着上身,随着斧头挥起,手臂、后腰、胸前的肌肉都紧绷起来,一声声劈柴的声响,季伯常上身仿佛泛起晶莹之雪,在春日阳光下,映出炫目的光芒,更何况那那眼下两抹剑眉在白皙皮肤上有些显眼,乌黑的秀发扎了起来,只有几缕垂下,平添了许多风光。

    任之初活这么大就只有锦城叔的身体令他觉得赏心悦目,哪里还见过这等神仙中人,就是那气度也看得任之初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。

    季伯常那一身肌肉没有他强壮,但季伯常身体的每一寸,每一处都恰到好处,他以为锦城叔的身躯已然够完美,现在看到季伯常的,直让他在心里不停赞叹,任之初看着都觉得自己那一身肌肉就是臭汗淋漓腌出来的,白长了这么壮。

    季伯常往旁边一瞟便看到了任之初,便停下手中活,用袖子擦了擦汗,朝他喊话。

    “任之初,快过来坐会儿。”季伯常双眸明亮,招呼他过去。

    冯子贤一眼就看到了任之初手中的食盒,打趣道:“哟,带了什么好吃的啊。”

    任之初把食盒打开,拿出了山药糕,冯子贤一看就上手挑了一块,“我先吃为敬!”